10
萧锐懿是个运动型的女孩，不止如此她还聪明能干，讲真的，我也是被她身上的这种特质吸引的。
她不像是现在很多的女孩那样做作矫情，一点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识。她很独立，很直接，所以我被她折服好像也是必然的。现在站在她的身边，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这个人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说话。正因如此，我现在站在她身边觉得头脑空空，智商几乎为零。
我站在她身边，忍不住视线就会飘向她的侧脸，可是，又怕她会突然转头看到我像痴汉似得盯着她，视线就开始徘徊。
她脸上没画很多女孩那样的浓妆，都说亚洲三大邪术——韩国整容，日本化妆，中国修图。我们国家现在的女孩不但修图还很多画着一脸浓妆。我不懂这么搞是为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身边的萧锐懿脸上只有淡淡的妆。
“萧锐懿，寒假你是不是全都宅在家里了？”
我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
“没啊，”她没看我，抬着头继续向前走自己的路。“我寒假还去了趟北京。”
“不像呐，你好像比之前我看到你到时候更白了？一般宅一段时间才会这样啊。”
“没有嘛？我怎么没看出来。”
“真的，难道你的肤色会季节性变化。”
她没有回答我，继续向前走。
我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从来没和女孩子怎么好好说过话，从前整天只是和狐朋狗友在一起研究怎么吃喝玩乐，对于女孩子，我还是陌生得很。
沈麐可以说是我正式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子，虽然从前我也偷偷注视过小学和中学时同班的几个女孩不过那都是看看而已。
现在，我毫无准备。
更应该说是毫无准备而且毫无自信，毫无认为自己可以追到她的自信。而且又不想，又害怕因为自己说错什么而导致关系更差，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也算一种失语症。
打破沉默的我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手机连续震动，我也有了个打破现在尴尬气氛的理由，我对身边的萧锐懿说:“抱歉，接个电话。”
“没必要和我说。”
我拿出手机，来电人显示的是沈麐，她现在打电话给我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接起来。
“喂，沈麐吗？”
萧锐懿也同我一起停下脚步，她应该是想听听我在电话会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沉默。
“喂，是沈麐吗？”
“前辈——”突然，电话那边的沈麐嘶叫起来，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安静贤淑的沈麐会发出的声音，声音太过毛骨悚然，我一听到身上就出了冷汗，甚至觉得恐怖。
萧锐懿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我尽量克制我的心情，对电话那边说:“沈麐，怎么了？怎么了？你，你不要着急。”
“前辈，快跑！”
沈麐的声音对我说出的这几个字让我顿时如坠冰窟，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我完全不知所措，整个人懵在了当场。
还没有挂掉电话，巨大的嘈杂声就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确切说是声音的源头向我们冲过来。街上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在这一瞬间，世界似乎已经天翻地覆。我看着巨响传来的那边街道，即使腿已经吓得发软但还是下意识拉住萧锐懿的手腕向着巨响传来的另一个方向狂奔。
巨响的源头越来越近，一种极其恐怖的威压感撵在我的屁股后面，不敢回头向后看，只怕看上一样那个恐怖的源头就已经到了近在咫尺的身后。
我跑的已经快到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了，奔命时人狂奔的速度是难以想象的，即使如此，那个声源我还是感觉它在离我们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我就在想爸妈为什么不再多给我生两条腿出来，现在逃命想逃看来都快逃不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忍不住了，转头，我想看看后面追逐我们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即使没办法对抗它，至少也要在被它碾死之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我的下巴都要惊得掉在地上啦。
“鲸鱼！”
在后面追着我们的是一头体型大到难以想象，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不可能相信它存在的巨鲸。组成街道的两条快车道两条慢车道，还有数米宽的一条人行道都被它吓人的身躯塞满了。光是它的那张嘴把十个我打包一起塞进去都绰绰有余。
这头巨鲸全身灰白色，表皮上披着铠甲似得鳞片，不知道它是半漂浮在空气中还是就在地面上向前冲，总之就是它张着恐怖的血盆大口在后面追逐着我和萧锐懿这两只猎物。
它嘴里倒生着好几排剃刀似得牙齿，我不知道沈麐到底是追查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引得这种级别的怪物来追赶我。
不过，我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它已经近在咫尺，那么如果我和被我拉着的萧锐懿两个人中必然有一个人是它的猎物。
那么，就让我来成为这个猎物，好了，我说不定在它的肚子里还能有生还的可能，只要它不是把我嚼成两节细嚼慢咽的吃就好。
听说鲸鱼都是直接吞的，“鲸吞”这个词就是形容的。
我用力一甩右臂，使出小时候和人打架轮拳头的那种力气，把原本跑在我后面的萧锐懿向前面一甩，接着，巨鲸的大嘴向下合拢，我眼前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你怎么回事？汪宿，你怎么回事！”
萧锐懿你还是进来了吗？看来把你救出去就是我接下来的目标了。
“汪宿！你疯了吗！”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抽在我的脸颊上，我看见，周围居然有一大堆人，一大群围观群众像看着个神经病似的看着被围在人群之间的我和萧锐懿。而萧锐懿气得满脸通红，她穿在腿上的黑色连裤袜已经破了，脸面露出的雪白皮肉也渗出丝丝缕缕殷红的血花。
我看了一圈周围，没有什么巨鲸，街道也没有一点被破坏的迹象，刚才的那些怎么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手上也没有拿着手机，我的智能手机还好好的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我又有些懵了。刚才的那些难道是其他人给我下的幻象？通过我的精神世界而让我看到幻象？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我和萧锐懿的处境就极其危险，存在着一方可以对我施展咒术，拥有强大灵力，并且可能知道我现在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萧锐懿已经气得没办法说话了，她抓住我的袖子就把我向前扯。
这个时间城市里的公园都已经没有什么人，就连吃完晚饭出来散步消食的老头老奶奶都已经回家带孙子睡觉了。
萧锐懿就把我拉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四周避开了城市夜晚的喧嚣，空旷无人，不会有是没人没事来这里。她坐在公园里的一张长椅上，我没好意思坐在她身边，只好站在她面前。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还正常吗？我想问。”萧锐懿虽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但是她从我的行动上似乎也有所察觉。
“刚才，看到了幻觉……”
“幻觉，好好站在路上就开始自言自语，然后还拽着我就跑。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干什么，没想到你突然停下还一把把我摔在路边上。你好好……嘶，”因为腿上擦伤的疼痛，她吸了一口凉气，我听着都心疼。“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绝对跟你没完。”
“你没事吧？”
“疼死了，你说有没有事。”
她的腿上好几处擦伤还在渗血，看得我心里七荤八素，很不是滋味。
“先把你腿上的伤处理好我再说，要不然……”
她扬起眉毛，瞪大眼睛。“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威胁我，去啊！疼死了。”
这个点，好多药店都已经关了门，只有少数几家还开着门不过也都开始做打烊的准备了，我跑了几条街才买到双氧水和医用棉球，顺便，又跑到附近的服装店挑了一条新的厚裤袜，这算是我赔给她的。
如此一来，我再回到公园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而且，夜也深了。
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一个人跑来跑去买东西的时候没有再被袭击，这很不合理。既然做的出在大街上对我施咒使用幻术的事情，那么他们的或者他在我现在最脆弱的时候出手才是最正常的。
可是，直到我回到公园，坐在长椅上准备为萧锐懿处理伤口都再没有发生袭击。
看到我买回来的东西，萧锐懿在长椅上挪了挪，给我腾出半张椅子的位置，我把装着双氧水和医用棉球的塑料袋，还有新的裤袜放在我和她之间的椅子上。接着，我转过身，出于基本礼貌背对着萧锐懿。
“你干什么？转过去做什么？”
“你总归要把破的裤袜脱下来吧，要不然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
“嗯。”
我心里是很想转过头去一睹春光的，不过我的超我人格在约束着我，心里很矛盾，可是身体终归一动不动直到萧锐懿说“可以了”我才转过去。
出现在我眼前的，绝对可以让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与我相同年龄段男人目不转睛的一双美腿。萧锐懿她的腿型非常漂亮，因为经常运动所以腿部显得十分紧致，再加上健康的肤色与适宜的长度比例，我有点看得上瘾。
不过帮她处理伤口要紧，白皙的腿部肌肤上分布着好几处大小不等的擦伤血痕，小的像五角钱硬币，大一点的就有草莓那么大了。
“忍着点啊。”
她点点头。
我先走伤口上倒些双氧水，用双氧水冲洗伤口，然后再用棉球擦掉血迹和多余的双氧水。怕她痛，一边擦洗，我一边对着伤口吹凉气。
她显然是在忍着，看着她紧闭的嘴唇我就知道。
没花几分钟，处理完伤口，我再次转过身，等她把我重新卖给她的裤袜穿上。
“大小刚好，就是挺薄的。”
“那真是对不起，第一次买这东西。”
萧锐懿听我这么说有些惊讶，她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没有交过女朋友的样子啊。”
“没有交过女朋友，对了，你说太薄了是不是觉得冷？”
“有点。”
脱下外套夹克，把还带着我体温的衣服盖在她的腿上。萧锐懿看着我，我却不想看她这个时候的表情，说不定我看了一眼就会有把衣服拿回来的想法。
“呼……”她出了一口气。“我不生气了，你告诉我刚在在那边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刚是怎么回事？疯了一样。”
刚才的事情，我把下咒术的那部分省略掉，大致讲了些看到幻觉的事情。萧锐懿听得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这就要看我说话时的演技了，可是我对自己的演技向来没什么自信，所以我也不认为她会因为我的一番话就完全相信。
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当做她相信了，并且，接下来的行动和考虑都要以她已经相信我了为基准进行。
她把盖在她腿上的衣服往我身上一披，问我:“可以告诉我‘沈麐’是谁吗？”
“嗯？”我真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沈麐是谁，我花了半秒钟想了该怎么对她说就开始搪塞她。“你怎么会这么问？换点别的问题啊。”
萧锐懿摇了摇头，无言地拒绝了我，同时也相当于逼问。
“沈麐是我的一个熟人，哦，也是我们学校的，不过她在文学院。”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关于她的事情吗？”萧锐懿一脸狡猾，我还真的是想不到为什么。所以我只能无奈地一摊手，示意缴械投降。
“你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连着就叫她的名字，接着你就站在大街上开始发疯。哦，不是发疯，是开始看到幻觉了。”
萧锐懿这么一说，我赶紧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找出通话记录。在我的记忆里，我虽然不是咒术师，也不会使用什么高档的咒术，但是对这类东西我还算有了解。幻觉类的咒术可以通过对人精神的直接干扰而达到目的，一般来说简单的让人发疯可以做到。干扰人的正常思考也很容易做到。
但是，其中最为险恶，也是最为高档有技术的就是通过可控幻觉对人做到间接的精神控制，甚至是间接的杀死施咒目标。
然而，作为咒术总体中相对简单的一门，引发幻觉必须是在施咒目标在精神上有可乘之机才能实施。
比如说对于一位在精神层面已经达到开悟级别的圣人，这种咒术绝不可能成功。或者是对于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这种咒术也很难成功。
但是，对于我这种现在有一大堆乱七八糟事情盘踞在脑子里的人，最有可乘之机。
翻出通话记录，前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萧锐懿说我喊她“沈麐”，那么我看到的来电显示就应该是沈麐，如果不是。
我看到了打给我的号码，号码显示的是“00000”这样的数字。
那么，在接起电话之前说明我已经在某个时刻中了幻术的咒。
想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在我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下咒。这种技术绝对不是初学者或者是简单恶作剧能做到的，没有长期系统性的训练没有可能做到。
我看了看坐在我身边也在看我的萧锐懿，右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这是我在紧张的时候常会有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然而，就在我眼睛的余光里，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外套，带着帽子大约一米五几那么高的小个子再从公园小桥流水景观的那一头向我们走过来。
看到这个人，他两手都插在口袋里的有看不到脸，脸被帽子的阴影挡住的样子，我立即站起来警惕起来。整个人都进入了临战状态，这个还有可能是幻象。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作别的了，我没法动用灵力，如果真的深陷幻像中外来的力量比如萧锐懿再抽我我都醒不过来。
而且，幻象就是让人无法判断真假，真的是一个人过来要对我们做什么那问题就大了，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应战，至少能在对方是真人这种情况下为萧锐懿争取些逃跑的时间。
对方既然是优秀的咒术师那么素质就不会差，但是他个子那么小，看起来也很瘦，我至少有一米八再加上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对方正面单挑赢面也不会太大是吧。
摆好了架势面对着缓缓，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的那个小个子，心脏不停的狂跳。
“萧锐懿，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萧锐懿也站了起来，她回答说:“是有个人，怎么样？”
“待会打起来你就快跑！”
她没有回答，我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萧锐懿。只见她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像是尊蜡像僵在了那里。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却已经晚了！
萧锐懿的动作迅捷如风，冲过了我甚至看不清她到底做了什么，就觉得我自己全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她的小动作简直精细的出了奇，如同是长期学习系统训练过的格斗专家，每一下打在我的软肋要害上都让我感受到切肤之痛。
我想反击，可是这人是萧锐懿，不知道我该怎么对她出手。虽然她的动作精妙凶狠，但是我任然有招架之力，至少在一些可能要命的攻击之下做出格挡。
搏斗间隙，我瞄了眼黑衣服小个子，那个家伙任然站在那里，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清他会做出什么动作。总之，现在萧锐懿对我的攻击和她的状态必然都是那家伙的杰作。
既然如此，我第一次对萧锐懿挥出一拳，这拳我是控制好的，就算她不闪躲也只会集中她的胸口，她要是闪过了那么就会留下破绽给我。
如我所想，她闪过我的拳头，就在她要用肘击砸我挥拳的右手时，我抽身出去冲向站在那边一直隔岸观火一动不动的黑衣服小个子。
扑倒他面前我简直已经玩了半条命，萧锐懿被他控制，在后面追的一步不落，我真的是玩命似得狂奔才摆脱她。冲刺之间我已经拿出了藏在衣服内袋里的一张符，这上面准备的是蕴含不多灵力却可以在瞬间触发施放的咒。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我的动作也如同闪电一般，根本没想把符贴在他身上的哪个部位。就是把符纸拿在手上在他面前大概能碰到他的地方从上至下一划，再借着向前冲次带来的惯性。就是这么一下符纸站在了他身上，接着脱开手，灵力即使我看不见也知道，爆开了。
这种符纸的作用就是如同闪光弹，让灵力在一瞬间释放，达到冲击震撼对方的效果。
就如同闪光弹。
符纸之后，我纵身后跳，离开他有两步远。我看着面前的黑衣服小个子与萧锐懿。
小个子因为我刚才那一下被我撞倒在地，而身后的萧锐懿站在那里看着我，脸上不冷不热，皮笑肉不笑的样儿简直让人打从心底里恶心。
接着，各处活蹦乱跳的萧锐懿突然一瘫，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我想去接住她，不过跑得不够快再加上腿又短，接住她也就是在她倒地之后。坐在地上抱着晕倒的萧锐懿，再去看那个小个子，黑衣黑裤突然坍缩，一堆乌鸦就像魔术师变出来的一样从衣服裤子里钻出来，再接着，那些衣服裤子变成了一堆蚂蚁。
“呸！呸呸呸！什么东西！”
我不屑地对着那些蚂蚁吐吐沫，简直像小学生一样。对方干这些事也真是让我恶心，也确实把我恶心到家了，役使动物古已有之。黄帝战蚩尤时就曾经驱使虎豹熊鹰这些动物作战，但是随着时代发展，这种技术越来越少，现在还拿出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是受不了。
“干干这种事情就行了！要是有什么还是好谈的，不要再干这种事情啦！”
对着空旷的公园大喊，没人理我，想想也是，这个点还出来逛公园的，不是喝多了就是离家出走。
我无奈的摇摇头。
之后拖着就像喝酒喝到晕掉似得萧锐懿回了我家，一路上幸亏没人看到，我也发了短信给应该还在市区的沈麐。
把昏迷不醒的萧锐懿放在我的床上，我家也确实够小了，把他放在唯一的床上我就只能去睡沙发。还好她没有什么大碍，被幻术或者是通过其他方式被别人驱使过的人，总归会有些昏迷不醒几个小时之类的副作用。
用科学的……姑且叫科学的方法来说，就是大脑在遭到冲击之后需要休息和调整自我的一段时间。
在她身边点上一些安神的熏香，关上房门我就去了客厅的沙发。
又是累到不行的一天，总是这样折腾很容易过劳死的。而且如果是当守门人的时候过劳死，连个保险都没有，买商业保险的公司恐怕没有几个会给我这样的卖保险，所以我倒头就睡，总是这样半夜三更才睡觉真的对心脑血管很不好。
第二天的两堂课简直翘得我心安理得，中午沈麐又来了我这里。这个后辈相当靠谱，可能是知道我没有来所以还特意带了两份每份二十块钱的那种盒饭快餐。她买这种东西也是相当会挑，味道还算不错吧。
“汪宿，昨天晚上怎么样？”
“啊，这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你看看。”
我露出昨晚被萧锐懿打得几块伤痕，简直痛得不要不要的，她就算被控制了下手还这么狠。
“哦！你怎么弄得？”
“这个啊……”
我连蒙带混，把萧锐懿打我的那一段删了，添油加醋把故事大致不变地再讲给沈麐听。
听完，她的第一反应让我没想到。
“看来快餐买少了，我再去……”
“等等等等。”
我拉住她让她坐下。
“不用不用，我这份给她，厨房里还有两包番茄牛肉面，我正好连早饭一起吃了，我去下面。你先吃吧。”
“要不要我去？”
“别别别，你要是再帮我下面条我可能会先考虑吃了你。”
“怎么你还要吃人？”
“不解释，笑笑不说话，我去煮面。”
两包面里在敲两个鸡蛋，切上两根火腿肠再添点紫菜和榨菜，一碗端出来，我要是个女的那我都想娶了自己。
“萧锐懿她怎么样？”
我摇头说:“她现在还是昏迷，不过没什么事情，大脑受了灵力的冲击难免会有些不良反应，这是正常的，她没事。”
“噢，那个是什么人你有头绪吗？”
我前思后想，其实从昨天晚上在谢荃东那里出事以来我就在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首先是那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公鸡，我不懂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没有时间去查阅资料，如果得到打量资料的支持和知识，那么倒是有可能判断那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沈麐她不是昨晚追了很长时间吗，我就问她:“沈麐，昨天晚上你追去哪里了？”
“坐着公交车一路追到太湖边，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不止这样，我出现了几次幻觉，还好我都能应付。”
“你也遇到了幻觉？”
我太心急了，两只手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就站起来把沈麐吓得不轻，她向后缩在椅子上，像只受了刺激的小猫，我对她道歉也把屁股坐回椅子。
“对不起，对不起……太心急了，你遇到的是怎么样的幻觉？”
“呼，确实吓到了。”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像老人家在给自己顺气一样，接着她说。
“幻觉就是那种找不到路或者是见到鬼这样的。”
“看来他对你还真的是不错，只有这种雕虫小技问候你，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对方一直用咒术这种方式来行动直接间接地对付我们，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不过看得出来目标是我们，跟萧锐懿她应该没有关系。”
“什么跟我有关系？”
“啊，没什么……萧锐懿你怎么来了！”
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萧锐懿让我们不知所措，尤其是沈麐，我还没有关照过她不能让她知道有关守门人的任何事情。这就麻烦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段就开始听我们的谈话。
“你好，我叫沈麐，是历史系的。”
“噢？我听说过你，之前第一次学校文化节的时候你好像扮过女仆吧？”
“是的啊，这种事情你都会记得，好感动。”
沈麐看样子是真的开心被人记住，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我叫萧锐懿。”
“我知道的，机电系有名的女强人萧锐懿，我姑且还是知道的。”
“现在，告诉我你们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很难解释的……”
“是啊，所以没什么的，没什么事情嘛！”
我赶紧打断沈麐的话，以免她说下去让敏感的萧锐懿看出什么端倪。我知道的，萧锐懿这个人可能比我要聪明，要瞒她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什么幻觉？你先告诉我这个。”
我把萧锐懿现在的话当做是一种逼问，然而沈麐却不明真相，所以一脸认真的样子扶着自己的下巴，嘟嘟囔囔地说:“这个真的不容易解释清楚，当时……不对，汪宿他到现在也没给我解释过这种东西……还是让他说吧。”
沈麐我绝对相信她是无意的把球踢到我这边，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就是要全力思考该怎么蒙混过关。
“这这……萧锐懿啊，我们说的是一本国外小说里的剧情，是一本关于魔法师之间战斗的小说。”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日本轻小说的内容，那里面就有这方面的内容，现在拿出来挡一挡。
“哦……”
“汪宿，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在说这种东西，现在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情讨论什么小说的剧情，你连课都不去上了压根就不可能是因为这种事情嘛！”
沈麐仍然是无意的，可是我在心里早就把她痛骂一千遍了。这个家伙时不时再来一次这样的补刀，没两下就要被面前快比猴子还要精的萧锐懿识破啦！除非我还能想出什么更加出神入化的说法，至少现在搪塞过去。
“这种事情还不重要么？要是想不明白，看书看到一半想不明白真的会急死人啊！”
“就是说你们在这里说半天就是这么鸡毛蒜皮的事儿？我怎么不信。”
“是啊，我也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能信的？不是很平常的事么。”
“那你为什么会提到我？”
“这个……这个，还记得昨天晚上吗？你记得多少？从你姐姐那里出来之后的事情。”
“哦，这个啊都记得，拉着我瞎跑，帮我买裤袜，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嗯？汪宿，我昨天追着那个东西到处跑你居然和别的女人出去玩！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也很失望，你想同时瞒两个人，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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